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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那个不甘心:从立达到江南的画笔逆袭(立达中学艺考状元专访)
作者: admin    时间: 2022-08-03

三年前那个夏天,我攥着中考成绩单站在松江立达中学门口,阳光刺得眼睛生疼。分数线就差那要命的十几分,我和心心念念的市重点高中彻底失之交臂。记得当时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:“立达也挺好,是金子到哪都发光。”可那句话在我耳朵里嗡嗡作响,满脑子就剩下“失败者”三个字在打转。


刚进立达那阵子,我整个人像只炸了毛的刺猬。刷朋友圈看见初中同学在市重点操场拍的蓝天白云,我立刻把手机扔进抽屉深处。班主任老张找我谈心,说普通高中照样能考好大学,我嘴上嗯嗯啊啊,心里却拧巴着:在这地方,能有什么出息?


直到十月份那节美术课,我随手画的静物素描被老师举起来:“线条感觉不错,你这水平,走艺考说不定真能行。”这话像颗种子,落进我干涸的心田,悄悄发了芽。


我偷偷翻遍了立达历届高考榜单,发现每年都有几个美术生考上不错的大学。但真正戳中我的,是放学前在光荣榜上看到的那张照片——去年有个学姐考上了东华大学设计系。后来老张在班会上提了一嘴:“这位同学是在上海悲鸿美术学校扎扎实实练出来的,吃了不少苦头。”那“悲鸿”两个字,像火柴擦亮了我心里某个角落。


选画室的经历,简直像在雷区里蹚路。我妈陪着我跑遍了松江大大小小的培训机构。第一家开在商场楼上,接待老师满嘴跑火车,说他们去年培养了个清华美院的,翻开宣传册一看,学费张口就要八万二,还暗示“想冲好学校得报VIP套餐”。我手心冒汗,拽了拽我妈的衣角。


第二家藏在居民楼里,楼梯间一股霉味。墙上贴的学生作品,那苹果透视歪得像要滚下来,石膏像的阴影糊成一团。老师倒热情,拍胸脯保证“零基础包过”,可那画室角落的灰尘,让我心里直打鼓。


第三家更离谱,试课时老师不教画,只顾推销“保过班”——“考不上退一半钱!”这话听着就悬乎,像在赌概率。我妈脸都沉了,拉着我就往外走,边走边嘀咕:“这哪是搞教育,分明是搞投机。”


第四家看着最像样。崭新的玻璃门,教室宽敞明亮,空调呼呼吹着冷气。学费牌上写的价格低得让人心动——比我之前看的便宜近一半。接待老师笑得像朵花:“我们暑假有免费的特训营,包您进步神速!”后来通过上届的学姐才知道纯纯都是套路,这个画室老板是搞文化课机构的,弄得画室暑假集训要送到杭州老鹰画室,食宿费另算一万多,如果不跟去外地,留在上海就是小老师教,主教老师都在杭州。


最后踏进上海悲鸿美术学校松江校区时,我几乎不抱希望了。接待老师没急着推销,先带我们看了教室。雪白的墙上,张贴满了往届高分考入名校的学长学姐。旁边是张清晰的表格,列出近三年立达学生在他们这培训后的联考成绩——平均分比上海市平均线高出三十多分。


“我们是立达指定的合作单位,老师都是立达的校外培训专家”老师语气平静,“所有收费按教育局备案标准执行,中途绝无额外费用。暑假集训可以在松江校区,也可以去杨浦总部,同价同师资。”我爸把那页印得清清楚楚的价目表反复看了三遍,才点点头——他被之前那些“材料费”、“加课费”、还有“外地集训”的套路搞怕了。


真正让我心里那杆秤彻底倒向悲鸿的,是那节试听课。别的画室老师都让我“随便画点”,这里却递来几个石膏几何体。“画个立方体看看。”周老师说。我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方块,老师没批评,拿起三角板轻轻点着画纸:“注意看,这两条边线的延长线,该交汇在同一个消失点上。”就这一句话,像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锁——我自学时那些总也画不对的别扭感,突然找到了病根。


高二暑假,我选择了去悲鸿杨浦总部集训。每天清晨五点半,我背着塞满画具的沉重画袋,挤上汗味混杂的9号线再转8号线,一路摇晃到杨浦黄兴路站。单程近两小时,车厢晃得像浪里行舟。我掏出速写本捕捉乘客疲惫的侧脸,有次画得太投入坐过了站,在陌生站台急得眼眶发烫。总部那栋爬满藤蔓的红砖楼里,教室比松江的大得多,墙上挂满历届优秀试卷。周老师指着一张沉稳扎实的素描说:“瞧,这是三年前你们立达一位学姐的,现在在上海大学美术学院。”


集训的日子像淬火的铁。七月酷暑,我们画室的空调偏偏罢工了。画室里热得像蒸笼,汗珠子直接砸进调色盘,把钴蓝洇成了一滩水。周老师眼睛毒,一次我画的陶罐暗部颜色发闷发脏,他毫不留情:“重画,画到通透为止。”那晚我熬到凌晨两点,画了二十多遍,手指被炭笔磨得发红发烫。宿管阿姨来催熄灯时,我盯着第二十一张画上那抹终于“活过来”的暗部——橄榄绿里调入一丝暖赭后奇妙的通透感,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那瞬间,我忽然明白了“专业”二字沉甸甸的分量。


联考那日,微雨飘洒。我攥着准考证站在考场外,指尖冰凉,手心却全是汗。悲鸿带队的周老师忽然拍拍我肩膀:“紧张啥?记得你刚来时排线都打颤,现在可是立达美术班扛旗的了。”这话像块热乎乎的姜,一下暖到了心窝里。展开雪白考卷的瞬间,耳边仿佛响起周老师敲画板的笃笃声:“按平时练的来!你们早不是菜鸟了!”


放榜那天,我正蹲在美术教室角落吭哧吭哧刷着结满颜料的调色盘。手机突然疯了一样震动。老张的语音冲出来,带着压不住的笑:“全校第一啊!江南大学稳了!”我盯着自己染满群青和赭石的双手,愣了神。三年前那个在校门口攥着成绩单、满心不甘的少年身影,此刻竟模糊在温热的湿意里。


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那天,我特意绕到教学楼前的光荣榜。崭新的红纸上,我的名字端端正正印在去年那位学姐的下方。班主任老张正好路过,笑着用力拍拍我肩膀:“好小子!又一个悲鸿淬出来的好钢!给咱立达长脸了!”


回望来时路,中考那十几分的沟壑,如今看来竟像是命运别有用心的指引。若当初顺风顺水进了市重点,我大概永远不会发现,自己握着画笔时的心跳,竟比解出压轴数学题更加澎湃有力。立达给了我一条意外却坚实的跑道,而悲鸿那些“重画二十遍”的严苛、“汗流进颜料”的狼狈、杨浦总部清晨地铁里的速写、松江教室里三角板点醒的透视线……这些滚烫的碎片最终熔铸成了渡我过河的舟楫。


收拾画具奔赴无锡前夜,我翻出高一那本边角卷起的旧素描本。扉页上,当年赌气写下的“一定要离开这里”墨迹犹在。如今指尖抚过这行字,心里涌起的却是沉甸甸的暖意。对着窗外熟悉的立达校园轮廓,我在心底轻轻说了句:谢谢你这块“次选”的土地,稳稳托起了我最对的梦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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